_酒歌_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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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p大/瓶邪/各种原耽/相关(近期重新磕回海贼 ˊ_>ˋ)』

佛系更新,偏爱草木)

【予邪书】渡我(架空/瓶邪/清水)

·予邪书
· @予邪书_2018 
·12:00时间组


在旅途中遇到有趣的人,是件很幸运的事情。
祝阿邪生日快乐,祝大家食用愉快。


(上)

在青海的塔尔寺,那是张起灵第一次见到吴邪。

红顶白墙的寺院依山而建,大大小小,错落有致,一路蜿蜒通向山顶,那是碰得到云层的地方,接近天堂。

吴邪就站在山脚,背对着张起灵,穿着厚厚的衣服,背着旅行用的双肩包。这时候天气刚刚开春,绝对称不上温暖,对青海这座城市来说,这并不是一个适合旅行的季节,这也是为什么张起灵会注意到吴邪。寺院门前只有寥寥几个游客,其中大多是赶来做朝拜的人,像吴邪这种一看就是来旅游的人更是不多见。

“诶,不用了不用了,那个,我不信教”。

吴邪正侧着身子推脱门口问他要不要买一个转经轮的商贩,那声音听起来很年轻,带着年轻人的朝气蓬勃,张起灵这时候看清了吴邪的脸,确切的说是看见了吴邪的那双眼睛,虽然说着拒绝的话,却仍是带着笑意,染上几分山里的阳光,扑簌簌地跳跃着,满是温暖。

这使本来打算去拜见母亲故人的张起灵鬼使神差地跟在了吴邪后面,随他一起进了寺院。门口的导游见吴邪没有要求解说的样子,便只是交代了两句寺院里很多地方不能拍照,只不过说话的时候目光却越过吴邪,看向了自己。张起灵看到吴邪身形顿了一下,回过头看着他,和他脖子里挂着的摄影机。接着,他看见吴邪朝他笑了笑,那眼睛里看得见自己的身影。

方向感很差,没有目的性。张起灵在进入寺庙不久之后,就对吴邪做出了这样的判断。他跟着吴邪路过日复一日来到寺里磕长头的人,路过那传说中承载了十万狮子吼佛圣像的菩提树,看着吴邪眼角带着浸染好奇的笑意转动转经筒。张起灵感到心底沉寂很长时间的鲜活被隐隐勾起。

他小时候和母亲来过不少次这里,有时候是因为母亲要向大师请教问题,有时候是为了借阅寺中的古籍,常常会待上几日。他的母亲是位藏医,常常有顾不上他的时候,他就在寺院里到处走走看看,那时候觉得树上的每一片叶子都是亲切的,直到母亲去世。

母亲去世后,他有多久没在寺院中感受到这份鲜活了。

张起灵是被递到眼前的酥油灯打断思绪的,托着酥油灯的手修长白净,张起灵抬头就看见吴邪带着点紧张的笑意看着自己:“那什么,小哥你要不要点一盏?”

张起灵在昏黄的光线下撞见了梁上挂着的唐卡,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跟着吴邪进到了大殿中来。或许是他思索的时间有些长,他感觉到伸到面前的手似乎有些尴尬地想要收回去,这时候,张起灵听见自己说了句“好”。

从吴邪的手里接过酥油灯的时候,张起灵注意要吴邪的眼睛像是被灯火点亮了一般,刹那间仿佛盖过了周围的灯火,空气里漂浮的细小的尘埃颗粒,如同星辰一般映在那人眼中。

不想看见那盏灯灭。张起灵想,他会接过酥油灯的理由只有这个了。

他看着吴邪拿着另一盏酥油灯点燃之后放在桌子上,然后吴邪看着自己像是有点不知所措。张起灵在吴邪刚点燃的那盏灯上借了火,看着火苗跳跃着一分为二,之后把手里的灯放在吴邪放置的旁边说:“我教你。”

张起灵把双手合十,放在额头,口,心口,最后双手平放胸前,鞠躬之后重新合掌。这是小时候母亲教他的,张起灵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他教给一个萍水相逢的人,张起灵在后面看着吴邪学着自己的动作想,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,能在朝拜的时候也带着笑意。来这里的信徒都是带着一种饱尝人间疾苦的虔诚,向佛祈祷,求今生平安喜乐,求来世也能受到庇佑。他又是来求什么的?

张起灵看见吴邪在朝拜后转身向自己走过来,他听见吴邪说:“我叫吴邪,小哥你呢?”

 

张起灵在大殿和吴邪分开之后,朝后院那些游客止步的小院子里走过去,这是才是他今天原本的目的地。昏暗的屋子里坐着一位喇嘛,那是他母亲生前的老师,也是朋友。看到张起灵来了之后,并没有过多言辞,只是目光慈爱了几分。张起灵看见他推过来一个木箱,箱子里放着几本书,还有一个药钵,沾染着久远的草药香,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要取回母亲的遗物,然后,最后一次看看母亲生前待过的地方。

不过此时,他蓦地想起大殿中那盛满星辰的眼睛,最终只是摇了摇头,将药箱轻轻往前推了推,从脖子上取出相机,在昏黄的灯下拍了几张照片,他对上师说:“这样就好,多谢您的照顾。”喇嘛闻言还是没有说话。张起灵将相机重新装回包里,准备离开这里,临走的时候他听到喇嘛对他说:“杰斯杰有”。

张起灵顿了顿,“嗯”,这可能是母亲去世后,他第一次带着笑离开这个屋子。路过大殿的时候,他看了一眼桌子上供奉的酥油灯,吴邪和他的在桌子的边缘放着,张起灵觉得那火光像极了吴邪的眼睛。

“吴邪”,张起灵在心里熨帖了几遍这个名字,转身离去。

 

“杰斯杰有”:下次再见。

 

(中)

吴邪没想过会这么快遇到张起灵。

那天在塔尔寺的大殿中分别的时候他问起那人的名字,在他以为他不打算回答自己的时候,听见那个人说,他叫“张起灵”。吴邪念了几遍,记在了心里。其实从进门的时候吴邪就感觉到,张起灵在跟着自己,不过也只是跟着,好像没什么其他意思,吴邪当时想:“爱跟着就跟着呗,又不会少块儿肉。”

到大殿的时候吴邪回头正好看见张起灵在发呆,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,他总觉得张起灵看上去有点难过,就鬼使神差地递了个酥油灯给他。

吴邪还在心里嚎了一嗓子,二十块钱一盏啊!

还好他接了。

然后就是张起灵教他怎么做朝拜,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就觉得张起灵应该会,结果还真会。

吴邪满脑子跑火车的功夫,张起灵已经走到他跟前了,吴邪决定打个招呼:“小哥,这么巧啊。”张起灵只是不冷不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吴邪在心里吐槽“真是个闷油瓶子”,表面上只是看了一眼“藏医药文化博物馆”几个字,又对张起灵说:“要不……一块儿逛逛?”

别答应别答应别答应……吴邪在心里疯狂默念,但可能是他那天拜佛的时候虔诚不足的缘故,他听见张起灵说:

“好。”

还是那不冷不淡的口气,但还是答应了。张起灵说完就率先走上台阶,吴邪只能跟上,还不忘在心里悱腹,我只是客气一下啊兄弟!说了一起逛你能不能跟我说句话!倒不是他对张起灵有什么不满,但又不是美女相伴,他也说不上有什么特别值得开心的。

想到美女,吴邪又在心里默默评价了一句,别说,张起灵长得还挺好看的。皮肤看起来比姑娘还要白净,而且张起灵的瞳孔颜色比一般人偏黑一点,看上去有种和年龄不符的深邃在里面。

吴邪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,步子不由自主地就慢了下来,他看见张起灵也把步子放缓了一些,像是在等他,吴邪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,男美人也是美人啊,一起逛博物馆看着也养眼啊!

进到博物馆里吴邪很快就发现这位男美人的作用不仅仅是养眼,可能是昨天向张起灵求助该怎么朝拜时候,张起灵给了吴邪一个意外之喜,今天下意识的,吴邪碰到了看不懂的也随口把问题朝张起灵抛了过去,张起灵基本上是有问必答了,答不上来的也是吴邪问他:“你说这个和拔火罐谁抄谁的啊?”

只不过吴邪发现张起灵这个“导游”可能是“点读机”式的,除了回答问题,别的时候一概不说话。博物馆里面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,吴邪注意到张起灵有时候会拍几张照片,虽然在吴邪看来,这些东西没什么可拍的。又一次碰到张起灵拍照的时候,吴邪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小哥你是学摄影的?”

吴邪觉得张起灵看向自己的时候,眼神中似乎带了点不解。吴邪想,自己问了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么?比这种草药生长在高原哪个地区还要难回答?

他听见张起灵说:“我是学医的。”言外之意就是,不然你以为你刚才的问题我为什么回答得上来。吴邪现在反应了过来,张起灵看向自己的眼神哪里是不解,那分明是看二傻子的眼神。

“我以为你听得出来。”

吴邪觉得张起灵又给自己补了一刀,低着头想自己这傻子的身份怕是坐实了。他刚想着反驳点什么,结果一抬头看到张起灵的眉眼间像是带着点笑意,那句堵在嗓子里的“我是看你背着个相机!”从口中说出来时全然没有了酝酿时的气势汹汹,反倒有些呆愣愣的。吴邪看见张起灵眼中的笑意更盛了,脑子里却把刚刚丢人的窘迫丢在一边,只剩下“蓝颜祸水”“祸国殃民”“祸如萧墙”还在滚动播放。

吴邪觉得张起灵应该是心情很好,因为他轻轻敲了敲相机补充了两个字:“爱好”。

吴邪想自己这算不算是“博美人一笑”,虽然是以牺牲他自身的形象为代价的,最匪夷所思的是吴邪还觉得挺值。

逛完第一层之后,吴邪沿着二楼的楼梯走了几步,却发现张起灵没有跟上来,回过头看见张起灵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展柜看,神情专注到有些温柔。吴邪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打扰他,最后还是小声问了一句好:“上楼么?”

吴邪看见张起灵轻轻摇了摇头,就又说了一句“那我上去看看”,然后转身上楼了。以游客身份来到这里的人,基本上都会上楼看看的,二楼的馆藏收有一幅六百余米的《中国藏族彩绘大观》,这也是吴邪为什么会想到来这个博物馆。

他是个学美术的,这学期就要做毕设了,别的同学都在画室里昏天黑地做设计的时候,吴邪突发奇想地想出来采风,甚至连目的地也是临时决定的。但在塔尔寺亲眼看见的唐卡的时候,吴邪就知道,他这趟来对了。玛瑙,珊瑚,松石,堆叠出的颜色经历百年时间的洗礼,艳丽如初,吴邪觉得有些他想要寻找的东西正在破土而出。

“彩绘大观”的展厅是不允许拍照的,所以吴邪看的格外仔细,等他逛完下楼差不多已经过了三四十分钟。吴邪下楼的时候在想,张起灵是不是已经走了,他会不会等等自己,不对他为什么要专门等自己?结果到楼梯口的时候,吴邪的脚就挪不动了,张起灵没走,他还站在自己上楼时候他看的那个展柜前面,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个。

吴邪走到张起灵后面,他觉得张起灵现在的神态很像那天在塔尔寺大殿里,带着点说不出的难过,虽然张起灵看上去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。吴邪注意到展柜里放着的是一种草药的标本,怎么,这种草药很难见到么?

“小哥……”吴邪轻声叫了张起灵一下,张起灵才收回目光。吴邪注意到张起灵无声地叹了一口气,忍不住问他:“这草药,怎么了么?”张起灵牌的“点读机”这次没有有问必答,只是轻轻摇了摇头,吴邪听见张起灵说:“走吧”。

吴邪走之前又多看了那个展柜两眼,右下角写着草药的名字和另一个名字:白玛,那应该是发现人的名字,吴邪想那应该是小哥的故人,不过他没再唐突的去问什么,两个人一直走到出口的时候都没有说话。吴邪注意到张起灵把相机装好,冲自己摆了摆手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,吴邪有种奇怪的感觉,好像出了这扇门,张起灵就会消失了一样。

“小哥!”他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句,又不知道要说点什么,就看见张起灵回头看着自己,等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。

“明天,要不要一起去茶卡?” 

 

(下)

吴邪是背着画板来茶卡的,现在,他和他的画板一起坐在张起灵车上。车窗外是大片连在一起的云彩,早晨的时候吴邪正在查路线,就听见有车喇叭的声音,吴邪往后挪了几步,退回到马路牙子上,却听见对方还是不依不饶地按着喇叭,刚想发火,就对上车窗后面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。

吴邪瞬间就哑了火,还是问了一句:“你的车?”

“租的”,张起灵看着背着画板带着画架的吴邪也没多问什么,只是开了后备箱,帮着他把东西放了进去。

车开出去很远,吴邪才好像回过神了一般,他感觉张起灵对这里不是一般地熟悉,甚至有种他是在这里长大这样一种错觉,特有这种感觉很久了,但这应该是他第一次问张起灵这个问题:“小哥你是在这儿长大的么?”

张起灵没点头也没摇头,眼神黯了黯,说:“小时候和母亲住过一段时间。”吴邪的脑海里闪现出在博物馆看见的那个名字,不过他只是点点头,没再继续问下去。“别人不主动提起来的事,一定是有他不愿提及的理由,你问了,别人回答了,这是他对你的礼貌,但你如果继续追问,那就是你不懂事了”,这是吴邪上大学的时候,他妈妈交待他的话,他记下了,也一直在努力这么做。

张起灵看吴邪不说话,觉得他可能是困了,就对吴邪说了一句:“困了就睡一会。”吴邪有些哭笑不得,他不说话就是困了么,他怎么觉得在张起灵眼里他就是个小孩儿,还是脑子不太够用的那种。不过这几天接触下来,吴邪是真的觉得张起灵很厉害,比他会计划,比他懂得多,还会开车,哦,还长得好看,也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好相处。在张起灵不知道时候,吴邪已经在心里把对方夸了个遍,还顺手贴了个“全能男神”的标签。

不过也不知道是车里的暖气太足的缘故,还是张起灵说的话的缘故,吴邪本来想撑着下巴跟张起灵聊聊天的,结果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吴邪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吵醒的,睡醒的时候看见原本被他扔在后座的外套又重新披在身上了,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,吴邪翻出手机看了一眼,是家里打来的,揉了揉眼睛按了接听。

“喂,妈?怎么想起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了?”

“生日?诶,好像还真是今天…… 我这不是玩得高兴给忘了么。”

“我都这么大个人了,出来一趟你还不放心,都挺好的,碰见个哥们,我们俩做个伴。”说到这儿的时候,吴邪笑着看了张起灵一眼,脸上的带着笑意像是能融到心底一般温暖,感受到吴邪的视线,张起灵淡淡看了他一眼,敛去眉目间的清冷,染上一点阳光。

“嗯嗯,别担心了,过两天就回学校了,票都订好了。”

“替我谢谢奶奶,让她中午帮我多吃碗长寿面!行了,我挂了啊,拜拜!”

挂了电话,吴邪脸上的笑意还是没有收起来,反而是带了点讨好的腻味,吴邪摸了摸鼻子对张起灵说:“小哥对不起啊,我本来是想陪你说说话的,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。”

张起灵闻言也轻轻笑了笑:“没事”,想了想又问了一句:“你今天生日?”

吴邪笑着点点头说:“都这么大人了过什么生日,我妈要是不打电话我都忘了,也就是我奶奶他们还惦记着”。从吴邪的三言两语和刚才的电话中就能看出来,吴邪应该是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的那种人,有父母长辈陪在身边,难怪能长成这么温暖又天真的模样。

吴邪看了看前面:“我们是不是快到了?”张起灵没说话,因为不是快到了,是已经到了。他找好停车位之后,把吴邪的画架之类的从后备箱拿了出来,自然而然地帮吴邪拿了一部分东西,毕竟他自己只带了一个双肩包,吴邪拗不过他,也只能无奈地跟在他后面。

说是来茶卡,具体一点其实是来茶卡盐湖。

吴邪想在回学校之前,来这儿写生,带上几幅画回去。来之前吴邪在网上查过一点茶卡盐湖的资料,他打算直接去“天空之镜”,还没等吴邪和张起灵说,他就发现张起灵似乎也是这么打算的,想起对方对这个地方的熟悉程度,他就老老实实跟张起灵在后面了。

从入口到天空之镜没多远的距离,吴邪把画板放下之后没着急找地方支画架,因为走过来的路上他就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摄影展,墙上展出的就是天空之镜的摄影作品,吴邪走到近处去围观,还不忘拉上张起灵一起。

摄影师透过镜头看到的世界,大概和人直接用眼睛看见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吧。摄影展的内容很杂,新婚的夫妻来到这里拍的婚纱照,女孩穿着红裙子赤脚走在水面上,吴邪的目光落在几张风景上:天上的云,远处的山,水里的倒影清晰又模糊的连接在一起,在苍茫中又勾勒出了点点的孤寂,几张照片都是这样的风格,吴邪在注意到下面写的摄影师的名字的时候瞪大了眼睛——

张起灵摄于天空之镜。

吴邪回过头去看着张起灵,毫不吝啬地展示出他的震惊,什么叫“别人家的爱好”。不过有些答案也随之有了解释,为什么张起灵会对茶卡的路线这么熟悉,又为什么知道天空之镜是适合吴邪写生的地方,吴邪脑子里想了那么对最后只是张了张嘴,冲张起灵比了个大拇指。

吴邪在让张起灵给他推荐几个适合写生的角度的时候,问了张起灵一句:“小哥,你是不拍人物照么?”

张起灵顿了顿,摇了摇头,但是也没有解释,他把吴邪的画架放在地上,拿出自己的相机走了。远远地,他能看见吴邪是怎么一步步支好画架,把涮笔筒里装上水,一手拿着调色盘,另一只手拿着画笔,嘴角还噙着笑意。吴邪的后面有两条通向湖中间的木栈道,栈道中间的铁轨上用做游客游览的小火车刚好呼啸而过,再往后是远处的山,晕染开一般铺在这天地间,承载着上面浓稠的云层。

张起灵按下了快门键。

他没和吴邪解释,他之所以不拍人,是因为他每次来到这里都是孤身一人,带着对母亲无可诉说的思念和孑然一身的孤寂。可今年不一样了,张起灵想,等这张照片洗出来之后可以送给吴邪当做生日礼物,照片的背面又该写点什么?张起灵看着吴邪在画纸上勾勒的云层,想起来在车上吴邪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说了一句:“这儿的云层看起来厚厚的,有点想尝尝”,然后就睡了过去。

 

从脚下垂直向上,直到云端,

那里的温度是零下二十度,

所以目之所及的那些厚厚的云层,

其实是一片真正的冰雪世界。

 

张起灵于三月五日摄于天空之镜,

生日快乐。



写在后面——
关于名字:渡我,写的时候正沉迷p大的《默读》,取了“闻舟渡我”的后两个字,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是一个关于“渡”的故事,张起灵从妈妈去世的回忆里走出来,吴邪在旅途中找到自己的追求。
多好的旅途。
关于旅游地:私心写了去过的地方,我想让我最爱的两个少年,陪我一起,看看祖国的大江南北。
尝试了从小哥的角度写了上篇,用阿邪的视角写了中篇,用第三人称写了下篇,表达上来说有点刻意啦,不过写得很开心!

最后,阿邪,生日快乐!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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